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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渡01-03

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行了人才 人才

竭泽:

其实是搞笑。胜出+轰,cp没有轰,没有轰,真的不带轰玩,轰是友情向。


 *


爆豪胜己看上去,像是那种不甘于平庸的人。


01.


绿谷出久一手攥着个矿泉水瓶子,缩在地板上颤颤巍巍地想。他眼睁睁瞅那爆豪胜己捣鼓电风扇,气势汹汹杀气腾腾好似对待百年世仇,眼角提起六十度,白底红血丝,像头走投无路的野兽。因为天热,还没风吹。他先把电器往左扭,再往右扭,于是它碰咚一声弹回来正正撞上爆豪的手腕。


 


绿谷出久鼓起勇气,说小胜,算了吧,这东西买了三四年……


 


爆豪胜己头也不回,说呸,你闭嘴行不行。


 


绿谷出久于是乖乖闭嘴,一句话不讲,光瞪大眼睛,瞧自己的好室友修风扇。天气热得很,塑料瓶壁外渗出水珠。黑色T恤粘在爆豪胜己身上,汗水从额头一路淌到脖子里,脊背的线条清晰可见。最后爆豪气急,一巴掌扇在风扇顶,活生生打出九十度旋转,一声咔嚓可怜脆响,风扇转回头开始哐当哐当吹风,糊了爆豪胜己一脸灰。


 


绿谷出久鼓掌:不愧是小胜!


 


爆豪胜己转过脸,恶狠狠地横了他一眼,然后用手抹开脸上的灰,越擦越黑。他索性放弃,又看看绿谷出久,很不耐烦:过来。


 


绿谷出久不明所以,诚惶诚恐跑过去,看见爆豪胜己把风扇扒到两人中间,又拿胳膊重重搭在他肩膀上。于是他恍然大悟,赶紧递出矿泉水,说谢谢小胜,辛苦啦。心想好歹得弄干净脸啊,不然哪像个正派大学生,简直是非洲煤矿老民工。


 


爆豪胜己不答话,拧开瓶盖喝了几口,接着把剩余的全泼到脸上,哗啦一下透心凉。绿谷出久正杵在风扇前头呼呼吹风,目瞪口呆,踌躇片刻还是讲,小胜,今天我们停水耶。


 


爆豪胜己同样目瞪口呆,说噢,妈的。然后又讲:你怎么不早说!


 


绿谷出久惊恐又无辜,说小胜,这可不是我的问题啊。对方阴沉着脸站起来,在绿谷出久以为要挨打的前一秒走开。他一动不动地蹲在原地,看爆豪胜己去阳台翻了件新汗衫,走进洗手间,再咣当一声砸上门,觉得自己像个呆子。


 


出租房采光不好透气不好通风不好,总而言之没一点好的,给留个窗子就算大发慈悲了,还得绿谷出久从内心深处感谢房东,居然不用给窗户加钱您真是待我不薄!爆豪胜己就不客气了,没少骂过垃圾房东败我钱财,四十岁多岁的老男人光知道宰人穷不穷酸。深度颓废症患者房东先生身子一瘫说哦,知道了,你不住是吧。


 


一到夏天大好青年也能热成傻瓜。连风扇里卷出的空气都是纹丝不动的,绕着人脖颈,似乎要把他掐死。


 


爆豪胜己换好衣服,拿毛巾草草揩了脸,又一屁股坐到绿谷出久旁边,先掰走电风扇,再把手臂挂在他肩侧。


 


绿谷出久吹不到风,愁眉苦脸:如果有空调就好了。


 


爆豪胜己眼都懒得抬:那你出去啊。


 


绿谷出久立刻举起双手:对不起小胜,我真没那个意思!哪知道他一抬手,顶掉了爆豪半条手臂,于是爆豪胜己扯开嘴角咧出个露牙龈的笑,一胳膊把他脑袋摁下去,只一掀便毁掉了绿谷的发型。


 


关键他还不敢反抗,等过良久,才小心翼翼抬头:小胜?


 


爆豪胜己非但没有答话,反倒顺着他的脊背摸了两把。这个动作害得绿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从上至下绝无死角,先在脑子里把二十二年人生所有挨过的拳头回顾一遍,结果对方半点后文都没有。


 


绿谷出久心下一片感激连带高兴,正准备继续说话,猛地察觉到什么,整张脸都哭丧起来:小胜,你是不是把灰擦我身上了?


 


爆豪胜己的笑声嚣张放肆一点也不矜持,仿佛报了上辈子血海深仇,腰一撑仰天长啸简直要说哈哈哈哈风水轮流转废久你果然有今天。


 


绿谷出久灰溜溜地钻进洗手间,灰溜溜地跑出来拿衣服再灰溜溜地缩回去,最终灰溜溜地拎着衣领子,百感交集。唉,我们为什么这么穷呢。


 


爆豪胜己显然没注意到他,撑在旁边划拉手机。手机可能是他身上最贵重的物品了,就这样也用过好几年,早磨得光溜溜的,躺着玩经常砸鼻子。他说废久,明天有什么事吗。


 


绿谷出久很无奈,说打工啊,跟昨天一样。


 


爆豪胜己皱皱眉头,又不说话了。


 


绿谷出久躺了一会,然后翻身站起来,径自跑进房,找自己的老人机。他刚翻箱倒柜一番,爆豪胜己隔着墙喊在你枕头下面。他很不好意思,赶紧说谢谢小胜,点开屏幕,输入密码零七一五,开始给母亲打电话。


 


拨通前他特意瞄了爆豪胜己几眼,看见对方背朝他,一动不动,拿右手扶着脑袋,把头发抓得乱七八糟。电话图标啪嗒跳成绿色,他赶紧悄无声息地清清嗓子,说喂,妈妈。


 


嗯,我过得很好。室友也很好。饭当然也吃了啊。学习顺利。天气这么热,谁都会开空调吧,妈妈要注意身体。欸,什么时候回去……


 


他说,暂时不回去吧,不过,很快就会的。然后挂断了电话。


 


他实在说不出口现在自己住的廉价出租房,距离学校十八个街区,没空调没电扇还停水停电停气,和室友小胜两个人都不会做饭,毕业论文现在连导师的第一关都没过。


 


爆豪胜己等过一会儿,从鼻子里哼出一声,说:你打完了?


 


嗯……绿谷出久心不在焉。


 


爆豪胜己深呼吸几次,靠过来,一手掌冲着他脑袋就按上去了,特用力,毫不留情地揉几把。绿谷出久痛得不行,说小胜,你干什么啊!


 


爆豪胜己收回手,说你管我干什么。然后一个翻身把灯关了,半晌,冒出一句:睡觉。


 


绿谷出久欲哭无泪:我还没铺床。


 


床也只有一张,单人的,得一个人打地铺。这个人自然是绿谷出久了。他在黑暗里摸着站起来,像睁眼瞎,刚准备走,猛地眼前一黑领子被人直接提拎起来,跟提个球一样丢过去,脑袋撞上床板撞得头晕眼花,人都要飞了。


 


他躺了半天才回过神,发现自己已经倒在床上,身下木板隔了薄薄一层棉絮,木板磨腰,棉絮粘人。爆豪胜己挨着他,呼吸沉稳一声不吭,仿佛已经睡着了。绿谷出久心里一抖想不会吧,我一昏昏了这么久。


 


爆豪胜己说,妈的,快睡觉,你瞎碎碎念个什么。


 


绿谷出久赶紧闭上眼睛。爆豪没再说话。脊背紧贴脊背,一起一伏,心脏与呼吸。长夜不止的蝉鸣从窗户传来,直直刺穿耳膜,好似一场雷暴。


 


他迷迷糊糊地想,天哪,这可睡不着觉。


 


02.


第二天爆豪胜己一抬眼睛,发现室友已经起床了。绿谷出久背对他,挨进椅子里头,抱台笔电,正在折腾论文。爆豪胜己靠在床上,盯着那海藻一样的墨绿脑袋看了一会儿,才打着哈欠起床,走去卫生间。


 


爆豪胜己,现年二十二岁,大四机械工程系劳工。目前正在别无选择地,和幼驯染合租。他的成长历程和其他所有坏孩子没什么不一样,除了他是个弯的以外。当然这事只有爆豪胜己一个人知道,连他母亲也没半点察觉。可能她会以为这只是傻儿子找不到女朋友的借口。


 


他不说,一方面是嫌麻烦懒得讲,硬要解释只能说是天生的,一方面是也没人问,也没人敢问。


 


爆豪胜己从绿谷出久身后走过去,看了他一眼,心里漫无边际地想,照废久这脑子,恐怕一辈子都看不出来。他只想平安无事地度过这段贫困时期,之后就什么都好说了。


 


他们从昨晚开始停水,因此早就准备好大大小小数个瓶瓶罐罐甚至桶子,跟抗险救灾似的。爆豪胜己简单地洗漱完,探出头问:喂,今早吃什么。


 


绿谷出久啪啪哒哒按键盘,闻言,很无奈地说,只能出去买。


 


噢。爆豪胜己无所谓,又说,那出去吧。


 


绿谷出久点点头说好。他将笔电放回书桌上,动作极其小心翼翼,只因这笔电是他找老同学借来的,生怕有个闪失他负担不起。这时爆豪胜己才发觉他戴着眼镜,正正经经搭着鼻梁,挺像样子。绿谷出久近视,但度数不高,仅是学习的时候会用罢了。


 


高中时爆豪没少笑过他死书呆子假学究,有时候又稍微不服,恐怕是因为爆豪胜己自认事事比幼驯染强出一截不止,偏偏在这方面不行,不但并未近视,反而眼睛好得很可以去考飞行员。


 


绿谷出久把眼镜盖到桌子上,翻出钱包准备出门。爆豪随手揪了条长裤穿着,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到门前,爆豪哐当一声拉开门,傻眼了:门前站着个人。


 


绿谷出久被他挡了一头,什么都看不到,正探头探脑,哐当一声爆豪又砸上了门。


 


小胜!总这样关门,我们迟早有一天要赔钱!


 


是它质量不好,怎么关都有声音!爆豪胜己沉着脸,比往常还要不爽许多:有人上门催债。


 


哈?绿谷出久没反应过来:我可没借钱。


 


不是你?爆豪胜己也没反应过来,他想了想,上前一步又把门哐当一声拉开:还是这个人。


 


那人开口:早安。


 


爆豪胜己这才认出他来:怎么是你?


 


绿谷出久总算从室友背后钻来瞄一眼,一脸傻样:轰君?


 


轰焦冻特别自然地点点头,说,是我。他穿一身爆豪胜己念都念不顺的名牌,衣冠楚楚人模狗样,却往脑袋上扣了顶地摊货草帽,半红半百的头发遮得严严实实,乍一看压根瞧不到脸。手上拎个包,不讲话爆豪胜己还以为他是推销员。


 


轰焦冻说了声打扰,转身就客客气气地拿肩膀顶开人,进屋,比主人还主人。爆豪胜己砰地一胳膊撑到墙上,说,停一停,你这家伙到底怎么搞的?


 


轰焦冻沉默一会,再转过头来,满脸的其实我有难言之隐。他咳嗽两声,把草帽摘下来,准备挂到衣钩上……没有衣钩,只好继续拿着,最后他深吸一口气,说:我和家里吵架了。


 


爆豪胜己发出爽朗的笑声。绿谷出久左看右看,还是笑了出来。轰焦冻的表情一动不动很是凝重,说,笑什么?


 


没有,没有,绿谷出久赶忙辩解,然后他经过一番深思熟虑,问道:也就是说,轰君在本该不属于叛逆期的二十二岁,离家出走了对吗?


 


轰焦冻想了想,欲言又止,最终说,好吧,应该是那样。


 


爆豪胜己挑挑眉毛,笑了,说大少爷,谁会莫名其妙收留别人啊!我们很熟吗?


 


绿谷出久劝他:小胜,别说得那么过分,好歹是老同学——


 


喂喂,你倒挺有余裕嘛?爆豪简直想把他拎起来: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家伙?


 


轰焦冻在旁边一脸莫名其妙,说:你们不要吵。


 


爆豪胜己瞪了他一眼,被瞪的人表情变都没变,反倒绿谷出久一身冷汗,正在考量要是打起来了到底该不该叫人,要是叫了人还打不过该不该报警。


 


然后轰焦冻无比冷静地开口:我又不是不付房租。


 


爆豪胜己仍旧冷笑:这房租没你难道出不起?


 


轰焦冻说:我请你们吃饭。


 


爆豪胜己没来得及说话,绿谷出久就立刻回答:好!于是爆豪胜己一侧身子将室友按回去,正正挡在轰焦冻面前,跟他沉默着对视了一会儿。


 


最后,爆豪说,请几次?


 


轰焦冻郑重其事地点点头,说,我尽量。


 


爆豪胜己继续阴沉着脸,说行吧,先让你住几天,叛逆期过了就赶紧给我滚回去。


 


轰焦冻提出异议:至少住完交租的那个月。


 


爆豪胜己很不客气:没得谈。然后手一挥拽着绿谷的衣领子一路拖出去,说,出门了,你就乖乖看家吧。


 


 


之后爆豪胜己和绿谷出久一人拿个面包,商店常见的那种,又干又硬又磨牙。爆豪胜己一口咬掉半个,回头看绿谷还在艰难地撕扯,顺嘴问他:你今天也写论文?


 


唔,是啊。绿谷出久一边嚼一边回答:至少要过导师。不然没有许可去实习。


 


哦。爆豪胜己也没别的话好说。于是绿谷出久骑着自行车去学校蹲图书馆,爆豪胜己只得先回出租房。他可不想和阴阳脸共处一室,只想把手机带出来。


 


轰焦冻是他们的高中同学。硬要讲,勉强也算大学校友,读建筑系。爆豪胜己向来和他对不上,虽然还达不到和绿谷出久对不上的境界,但是他宁愿和废久合租。看到那栋灰暗破旧的廉租公寓,他就有不好的预感。


 


哪知爆豪胜己一踹开房门,压根没见到轰焦冻人。他莫名其妙,往屋里转了两圈,还是没人。不会吧,他皱皱眉头,刚说好就反悔?


 


卫生间里传来滴答滴答的声音。好烦。爆豪胜己想,然后他猛地一惊,这人该不会在搞什么不得了的事吧,真要搞了得到哪里找这个价位的房子,弄不好还得赔钱,脊背都吓凉了,赶紧冲到卫生间前,哗啦扯走门:轰焦冻摘了草帽,一身名牌,但袖子卷到胳膊,裤腿也卷到膝盖,像个老农民一样……正在掰水管。


 


爆豪,他抬头,若无其事:这房子水管坏了。


 


爆豪胜己晃晃脑袋,说,不是,是我们停水。


 


啊?为什么。轰焦冻很费解。


 


因为穷啊。爆豪说。不然还收你干嘛。


 


那,轰焦冻迟疑了一下,指指旁边放着的桶装罐装瓶装水,提出问题:要用这个洗澡?


 


洗什么澡,爆豪胜己说,这他妈是用来喝的。快放开水管,坏了你赔。


 


 


然后爆豪胜己和轰焦冻到客厅里,大眼瞪小眼。轰焦冻毫无压力,在房子内环顾了一通,没说什么。爆豪松了口气,以为没破事了,正想交代两句赶紧逃出去,轰焦冻先开口:你,和绿谷,一直都两个人住?


 


是又如何?爆豪胜己浑身不舒服。


 


哦。轰焦冻点点头,两只不同颜色的眼睛直直盯着他:说来,从高中时就很想问了,你是不是……


 


爆豪胜己冷汗从后脖子根一路淌到脊椎骨尾,他想妈的,不会吧,居然被看出来了。他一身鸡皮疙瘩,心一横,破罐子破摔不如豪爽点承认,说,没错,我是喜欢男人。


 


……和绿谷是幼驯染?轰焦冻话是说完了,人傻了,差点咬到舌头,一脸震惊,呆若木鸡,即使如此表情还是没怎么变。


 


爆豪胜己也傻了,他几步走上去,一把抓住轰焦冻的领子。


 


我没想问这个的,轰焦冻终于回神:放心,我不会告诉别人,特别是绿谷——


 


我不喜欢废久!爆豪胜己压根没听他讲话,一句吼上去,才反应过来,好像意味不太对。


 


——因为之后还要一起住。轰焦冻说完了,又补上一句:没人说你喜欢绿谷。


 


爆豪胜己太阳穴突突地疼:妈的,你话能不能一次说完?


 


他看看爆豪胜己,思考一会儿,说哦,你喜欢他。


 


你再说一遍?爆豪胜己阴沉着脸,却有气无力。


 


轰焦冻一动不动地看着他,似乎还带点同情。这眼神叫人犯恶心。最后他体贴地拍拍爆豪胜己的肩膀,说,没问题的,我不喜欢男人。


 


你最好赶紧滚。爆豪胜己头痛欲裂。他有一种感觉,自己即将被按着脸,面对一直没有承认的东西。


 


轰焦冻一脸的我懂我懂,其实什么都没懂,信息量太大,他反应不过来。


 


03.


晚上,绿谷出久从图书馆跑出来,像捧宝贝一样捧着那台旧笔电。他两年前找饭田天哉借的,至今尚未归还,每隔几个月还尽职尽责地打一次报告,说抱歉啊饭田君,可能还得在我这里用一阵子了。身在另一个学校的饭田就回:没事的绿谷君,我相信你一定能把它保护好!


 


真惨啊。他想。绿谷出久唰唰唰努力蹬着自行车,这车也不是新的,链条上得紧,骑起来特别费力。他哐当哐当骑过街角便利店,又哐当哐当倒回去,忍痛买了个桶面。


 


总比没有强吧,绿谷出久自我安慰:平时只有小胜打工,他一定累了。轰君今早也站了好久。


 


他一路哐当哐当骑回公寓,把车停到不会被房东白眼的地方。虽然这车没有偷的价值,但绿谷出久还是小心翼翼地锁好它,然后才上楼,先敲门,再拿钥匙扭开门。


 


我回来啦!


 


轰焦冻和爆豪胜己一个在客厅一个在房间里。听到这话,轰抬头看了他一眼,爆豪胜己连哼都没哼一声。绿谷出久一边换鞋,一边喊他:小胜,快出来,我买了面。


 


隔了一会儿,爆豪胜己拿着个水壶出来,没好气地看他一眼,说,有钱了?


 


没有没有,绿谷出久习惯性摆手:好歹还是吃点东西吧,也算给轰君开欢迎会。


 


拿泡面开欢迎会,的确很适合阴阳脸。爆豪胜己说:没电水壶,也没自来水,用气的话费钱。只能用冷水。


 


绿谷出久抖了抖。虽然是和平常一样的,小胜风格的对话,但总觉得今天他特别可怕,一双三角眼翻得格外标准。绿谷出久伸手摸摸自己的脸,我应该没干什么错事啊。


 


三个人静默无比地分了面,爆豪胜己一口吃完,绿谷出久捧着碗冒冷汗,轰焦冻规规矩矩捏着筷子,吹冷了再吃。


 


绿谷出久开口,说,小胜,你……


 


我们为什么不让这家伙请?爆豪胜己打断他,指了指轰焦冻的鼻子,对方正拿吃冷荞麦面的方式吃泡面,置身事外一样,管都不管他两。


 


呃,绿谷出久不说话了,可是你看起来好怪。他想。不过小胜一旦心情坏,发生什么都不奇怪。


 


轰焦冻在一片沉默中吃完了面,看看爆豪胜己,又看看绿谷出久,恍然大悟,没有离席,而是并不善解人意地表态:也不是不可以。走吧。


 


可是老旧居民区什么都没有。虽然说是要大宰一顿,最后也只找了家肯德基。爆豪胜己一口气点了四个辣堡,七八对辣翅,再加大杯冰可乐,他还要给绿谷出久点儿童餐,幸好拦住了。绿谷出久心有余悸,只点了个普通套餐。


 


轰焦冻上前,镇定自若,一点也不心痛的样子:可以刷卡吗?


 


服务员温和地微笑着回答:可以的先生。


 


然后轰焦冻拿起一张闪闪发光的黑卡递给服务员,豪华贵宾至尊享受,绿谷出久都看傻了,侧着脑袋望了眼抄着手站在一边的爆豪胜己,在对方吊起的红眼中捕捉到一丝惊诧:知道他有钱,没想到这么有钱!


 


服务员温和地微笑着回答:抱歉先生,这张卡被冻结了。


 


轰焦冻点点头说哦,仍旧镇定自若,接过闪闪发光的黑卡,回头看看他们,一脸无辜:我没现金。


 


绿谷出久觉得自己更傻了。他后退一步,还没来得及喊一句小胜,就又被爆豪胜己硬生生往前推,推到柜台前,绿谷出久面对着服务员温和的笑脸,颤颤巍巍伸手摸出钱包,掂量了一下,深吸口气,说:


 


可以退订吗?


 


服务员温和地微笑着回答:可以的先生。


 


 


最后他们一人一个当日优惠的香辣鸡腿堡,在店里蹭了半天空调才跑回去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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